旧三年 发表于 2019-8-18 11:01:52

肉拂尘

第一章 下山
太阳初升,正值早课时间。
大殿里青香袅袅,木鱼声笃笃传出,排排道士端坐,口中极速地念着道经。
祖师座下一名样貌盎然的中年道人,身穿八卦衣,长发美髯,正是道观住持宣空,他扫了一眼众多弟子,看到弟子刻勉,心下孜然。
道观叫望天观,传承千年,规模颇大,虽然现在是乱世,依旧有道人千余,其中乾道800,坤道二百,有宣玄法世清五代修士。
道院后山处有两进院子,乃坤道修习道场,此刻大殿中也在行早课,朝鼓暮钟,一派大道欣然景象。
而在弟子居所,一个厢房里却传出相当下流的声响。此刻一个坤道趴在大炕上,看不清眉目,只见两个硕大肥臀挺翘老高,宽大道袍被掀盖在身上,肥臀间,萋萋阴毛被浸润湿透,粉红蚌肉中一根粗壮肉棒不断进出着。那下流的声响原来就是肉棒在蚌肉中进出发出的噗嗤声了。
至于这做着快活事儿的两人只有低沉,压抑,蚀骨的喘息传出。
毕竟是在山门之中,师长兄弟多有道行在身,更有开了耳窍的,一个不小心,容易被人发现端倪。
道门之中其实也不禁婚嫁,同门之间也可结为道侣,不过房中二人坤道乃是世字辈的师姑,而那乾道则是清字辈的师侄。这两人,实已乱伦了。
不过两人并未将这放在心上的样子,乾道轻轻拍了拍坤道那浑圆的翘臀,坤道便知趣儿的转过身子,支开两条玉腿,门户大开,那玉门之中晶莹玉露汨汨而出,乾道欺身而上,身子盖在坤道身上,嘴巴吻上坤道红唇,吸吮起来,胯下那劳什子也不需带路,自动往那玉门中窜了进去,搅动不停。
屋子中那令人耳红心跳的靡靡之音塞满了每个角落。
又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才心满意足得分开身子,乾道提了亵裤也不清理,甜甜吻了坤道那粉嘟嘟的脸颊便小心走了,坤道则是在屁股底下垫了几张草纸,运起内功将那乳白的阳怂逼出花道,又擦了擦门户,这才仔细收拾自己的姿态,随后端坐在蒲团上,念起道经来。
颇有一些鸡巴身中过,三清在心头的感觉。
乾道出门之后运起轻身功法,贴着犄角旮旯顺利回了自己的通铺,关上了房门,倒在炕上假寐起来,不知他在想也甚么快活的事儿,嘴角轻扯,颇为自得。
不多时,等太阳星渐高,大殿中散了早课,弟子们陆续回了自己的通铺,那假寐的乾道屋里回来了三个半大小子。
三人俱也身材挺拔,面目如玉,眼神灵动,一看便知都是修道的好苗子。三人看了在炕上四仰八叉的乾道,脸上露出一丝羡慕,其中一个略为忠厚的上前拍了拍偷懒的乾道,道:清欢师兄有礼,得住持法旨,让你即刻去通事殿。
那躺在炕上唤作清欢的乾道听了,一个鲤鱼打挺,落到地上,看了看这三人,微微颔首,道:晓得了。
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一番仪容,出门往通事殿去了。留下的三人撇了撇嘴,上去将炕上的被褥理好,也出门去干些拾柴,挑水的功课去了。
待到了通事殿,这里倒是热闹,竟然来了不少道门手足,还有释教的秃驴。
清欢入了大殿,在众人注视下走到住持身前不远,恭敬施了一礼,稽首道:无量寿佛,禀住持,弟子清欢到了。
望天观住持抬眼看了一会儿,看到清欢仪容端庄,神色严肃,十分满意,便说:站在我身后,听宣。
清欢回道:是。
乾道站到了住持身后侧,抬头扫视起殿中之人,而殿中之人也在打量着他,当他们看到清欢面若冠玉,身材孔武,气息悠长,又十分年少,纷纷发出一声惊呼。特别是几个武僧打扮的,眼神之中有诸多不忿。道家修行,首重资质,这乾道一看便知是天生玄体,更是长相也这般俊美,实属璞玉也。比上这些个样貌粗鄙的武僧,高了几分不止。更有些道门女修看了也皆是面若桃花,捂嘴低声议论起来。
过了片刻,坐在望天观住持右手的一个法师宣了一声佛号,向着住持道:宣空道友,这位便是你说的望天观翘楚?
宣空点了点头,便是作答了。
那身披袈裟的法师见此,有些愠怒,宣空自持望天观兴盛,多不把释教放在眼中,看着清欢道:这位道友,年方几何?
清欢却不发话,大殿中众人都望着他,气氛不禁尴尬,沉默下来,又过了些时候,宣空才说:如实告知。
清欢点头,说:贫道今年19。
和尚又问:修习多少时日。
清欢答:贫道三岁入门,受师门长辈谆谆教诲,如今问道16载,略有小成。
宣空微笑一下,颇为得意,那和尚又问:修习什么功法,可有筑基?
清欢答:已经筑基两载。
殿中发出阵阵惊呼,嗡嗡声不绝,却是被吓到了,19岁便筑基了?
和尚脸色越发阴沉:可辟谷了?
清欢又答到:辟谷以后业已开窍。
和尚脸上一白,众人像是见到什么怪事,喧嚣起来,宣空一扬拂尘,这才将这些聒噪消除,和尚回过神来,又不可思议地问:几窍?
清欢面色如常,答到:眼耳口鼻五窍皆开。
大殿中人一听,轰得响起各种咋呼,就连宣空也不能让这些麻雀儿安静下来了。
19岁便开了五窍,如若任其发展,怕不是未到不惑便要渡劫飞升了吧。
和尚这时却嬉笑眉开,向着宣空行了一礼,道:宣空住持,多谢。
宣空笑而不语。
晚些时候,清欢便背了包袱跟着这群人下了山。路上打听才知,时值乱世,人道崩塌,社会动荡,妖孽乘机混迹横行,这群人便是各地道门、释教组成的天道之人,要下山去斩妖除魔,每门中都有三四人参与,只有望天观例外,只有清欢一人。
却是实力最强的。
崎岖山路上众人徒步而行,除却那带队的法师,大多是18、9岁的年轻修士,大多是第一次下山,气氛倒也活跃,只有那帮武僧不苟言笑,有些格格不入之感。而在那清欢身边更是围了数个坤道,叽叽喳喳的像是山中百灵,清欢满是笑容,短短半天便与这些坤道打成一片,更有两三个胆子大的,已经将身子都挂在了清欢身上,软糯的身子让清欢身上到处都是酥麻,便是阳物都隐隐有些反应的样子。
一行人走到了天黑,到了望天观山下的一座小城,众人也不打尖住店,连夜雇了马车往省城去了。
马车在管道上行了半夜,人困马乏,车把式便和那带队法师告饶请求歇息,法师应了,车把式便找了个十里亭将车停了,将马车围了半圈,卸下马嚼,倒在马肚地下打起盹来。男的下了车入了一旁的土地庙生火烤饼,坤道在马车上铺了被褥,便作势要休息了。
等众人打坐休息,夜色渐浓,土地庙中走出一个年轻的乾道,正是清欢,他抬头扫了外间一眼,运起身法,使出云梯纵,几个起落便行了远了。
直到天光大亮,也未回返,等到众人发现,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等到领头的法师寻而不得无功而返,众人皆是无语,更有几个坤道,心里空落落的,明明昨儿个还与清欢师兄相谈甚欢,怎么不告而别了。等到下午,众人见清欢还未回返,便寻了一个武僧回望天观报信,启程往省城而去了。
至于清欢,此刻又去了何处?


第二章 青青


清欢半夜离去,用望气术寻到最近的城镇,行了半夜,到天亮了才入城。找了一家客栈,挑了一间上房,倒头便睡。他没想到,这趟私奔竟然这般顺利,脸上满是兴奋,:嘿嘿,替天行道?幼稚耳。
清欢修的是自身道,首修便是自私,只有自己念头通达了,道心才能坚固,道法才能精进,而其在修习上的天赋让他有了这些资本。
随心所欲,便是清欢的立身箴言。
睡了一天,清欢醒转,下床打了一套太极舒展经脉,又叫了店里的跑堂打来热水,沐浴更衣之后,便下了大堂点了牛肉鸡鸭黄酒,吃起了晚饭。
店里跑堂唤作王大牛,却偏生的贼眉鼠目,是店主的远亲,为人善于钻营,最好打探消息。看这年轻道士倒是卓尔不凡,心生敬佩,便往前搭讪。
王大牛:仙长有礼,敢问仙山何处,入这桃花镇可有法事要做?
清欢正吧唧着嘴吃着鸡腿,看那王大牛面相市侩却无邪念便说:师门派俺下山游方,长长见识,修修道心,若有人要做些法事也要的,若是遇上不平可管的,若是碰上了妖魔鬼怪也要下辣手,维护正道体面。
王大牛一听,这人嘴上没毛,吹牛倒是有一手,心下生了退意,一拍桌子,道:仙长真是慈悲,若有差遣,尽管开口。
他正要离去,门口却又进来几个人。
一帮地主士绅拥着一个老道进来,其中一个中山装穿着的高声道:王老板在不在,张罗一张席面,我等要为灵素子真人接风。
店主王书焕正在账房记账,听得声音出来一看,原来是桃花镇下面村子里的大小地主老爷,不敢怠慢,忙吩咐王大牛去忙活,自己陪在一边。在来人的介绍下才知道,原来这老道竟然是从江西省天师府下来的得道真人,这可是一般时候见不到的。
那老道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二楼的雅间,却没注意到独饮的清欢,但清欢却见到了他,细细打量一番,却是一抹笑意浮上俏脸,心下有了主意。
等到月上柳梢,更夫巡了三遍,当是子夜时分。
月光下一个青白的身影几个纵跃跳进了一个别院,清欢皱了皱鼻子闻了闻,便往一个方向行去,到了一个小院,院中西边厢房里有阵阵呻吟婉转传出。清欢也不敲门,只是一推,那门栓便自断了,门户大开。房中陈设简洁,当中一个雕花圆桌,配了四个鼓凳,靠墙一张木床,此刻上面一个瘦巴老头脱了精光,胯下一个红烛一般大小的肉棒正在一个赤身女子牝户中钻营,女子面上潮红,表情癫狂,身上的软肉随着老头的鞭挞颤动不已,胸前两只椒乳像是灌水的尿泡颤动不停。
在床上放肆的两人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清欢的闯入。
清欢细看了那女人一眼,只见女人眉目间满是风尘,看来是在勾栏瓦舍里讨生活的妓女,身上泛着怪异的潮红,粗看像是享受着交媾的快活,其实是中了淫毒,淫欲四泄。
清欢走到床边,一只大手闪电般捏住了那老头的脖颈,“吱吱吱~”那老头被抓了要害发出一阵高亢的怪叫,这才注意到身边竟然来了一个清秀的道士,“叽叽叽叽!”老头口中发出急促的嘶吼,眼神中满是震惊惶恐,清欢脸上神色如常,右手从袖中取了拂尘,啪的一声捆住老头的脑袋,将之甩下了木床。
老头满是诡异,身子像是草纸一样一点重量也没,落到地上竟然只是发了一点细小声响。
清欢坐到床上,那床上的年轻妓女没了老头的鞭笞像是鱼儿没了水,正四处寻找依附,这会儿摸着清欢就放肆地在其身上啃咬起来,两只玉葱一般的手儿抖索着往清欢的胯下袭去,清欢抓着女人的两只白奶子,揉捏不停,对着那老头说,“哪里来的臭狐狸敢假冒灵素子?”
灵素子便是那林灵素,实乃明朝皇帝的断袖仙人,早几百年就飞升了。
那老头身子一阵颤栗,口音怪异的说,“仙长饶命,在下野山狐狸精青青,一心向道,此次出山乃是为了传播道教来的。”清欢却冷笑一声,只当听了一个笑话。
此时女人已经解开清欢亵裤的裤带子,从里面掏出一条骇人的大棒,贪婪的吸吮起来,嘴里发出八爪八爪的声响,清欢眉头微皱,嘴里笑道,“还真是术业有专攻,这风尘中人吹拉弹唱的本事可比山上那些道姑强多了。”
接着抬头看着那老狐狸,呸了一口,问道“下山多长时间?可得了什么财货好处?”
狐狸青青跪起身来,两手掐了个江湖上的叩手,老实的答道,“回仙长的话,小的下山不久,财货秘笈都在那床头的暗格里,如仙长不弃,那就孝敬您老人家了。”
清欢站起身来,那妓女便也爬起来,瘫倒在床上,两腿支棱开,一手抓着清欢的巨阳便塞进了肉穴中,嘴里蹦出些听不懂的浪叫来,清欢也不动作,随那女人自己挺动腰肢,一收拂尘,让那老狐狸解了禁制,吩咐道,“取来罢。”
那老头面色一片灰白,只得小心取来暗格里的财物,清欢粗粗一看,却也不少,脸上泛起一丝喜色,又说,“妖孽,你是自裁还是贫道帮你超度?”
老狐狸一听,心下一愣,一团怒火升腾起来,“你这小牛鼻子莫要欺妖太甚,我与你拼了”。
说着不知从哪抽出一把青铜短匕就刺向清欢。清欢见了也不躲闪,只把肉棒从那女子身子里退了出来,上面还沾了那女人的淫汁,亮闪闪的,左右晃动不停。
左手拂过拂尘,嘴里爆出一个“疾”!那原本用兽毛,苎麻编制的拂子立即变成锋利的宝剑一般,一个白云出岫挑开那青铜匕首,收势一滞,又使出一招无边落木,闪电般刺出数十剑,将那老头划成破麻袋一样踹在一边,厢房中顿时传出一股酸臭血腥的味道,闻一口,几欲作呕。就连那床上的破鞋,闻了这味道,淫毒都要自解。
清欢脸上冷若冰霜,使出数道清风术,将屋子里的恶臭吹出屋外,这才舒服一些。解开了身上的道袍,露出自己健硕的身子,往那妓女身上爬去,女子身上火热一片,那蚌嘴一张一合得将清欢的肉棒夹得舒爽无边,女人在这巨物的填充下舒爽无比,脚趾头都差点被自己勾折了。

操劳一宿,清欢理了理仪容,踏着院墙上了屋顶,趁着日出时分那一抹太阳精气开始打坐练气,女人则在床上呼呼大睡,只留下老狐狸一地的碎肉肚里货,肮脏无比。


第三章 下乡


等到太阳越过山梁,桃花镇又活泛起来。客栈里王大牛挨个敲着门户让住客起来喝粥,那别院里,走进来一个胖乎乎的地主老财,名唤朱有田,四十出头,这别院是他家产业,老道士也是他找来的。
他后面跟着挑了馄饨摊子的商贩,早上进镇子的时候招呼的,目的当然是给老道士烧碗新鲜的水晶馄饨。不过他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臭味,脸上泛出一丝紧张,心想该不是老神仙老而弥坚把那妓女玩死了吧,心里想着,便叫馄饨的摊主在外等着,脚下快了几分,到了厢房,低低唤了几声,也没人答应,心下一横,推门就进了房间,不多会儿,便嗷嗷叫着退了出来,趴在旁边的防火缸上吐了起来。
正吐着,身后传来一声啪嗒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天上落了下来。
转头一看,一个少年模样的乾道,身长6尺有余,瓜子脸,白皮没须,天庭饱满,剑眉高耸,星目入电,一对鹰钩鼻下薄唇清扬,露出几个齐整的白牙,头发挽了发髻,插了一柄小小的木剑,身上穿了八卦道袍,脚上登了一双八宝鞋,一股出尘跋扈的气质油然而生,让这自负有见识的朱有田都不禁生出几分惭愧来。
朱有田赶紧作抬手揖道:“道,道长,是什么人,怎么来了鄙人的别院?”
清欢看着朱有田的胖脸,目光一敛,使出望气之术,只见朱有田红光萦绕天庭,倒是有福气的人,但那红光中有些许灰白之气,拢在袖中的右手掐指盘算,片刻,左手捏诀,稽首道:“无量寿佛,贫道望天观清欢,奉三清祖师法旨下山除魔卫道,夜过桃花镇,见此别院中妖气冲天,心有所感。。。”
朱有田一听,心下一凛,插嘴道,“仙师说的什么?”
清欢面上不喜,接着道,“贫道到此别院,看到妖狐正和那卖笑淫娃苟合,施主可知,人妖相交,天道不容,于是贫道施了手段,将那假扮道士的狐妖就地正法,施主这别院藏污纳垢,贫道正要去那三民主义办的衙门去告发呢。”
“什么?”朱有田一愣,冷汗直冒,“仙长且慢,那房中地上的碎肉是只狐妖?”
“正是。”清欢轻笑,“你家中有秽物作祟,怎的又引狼入室,找了只狐妖?”
朱有田一听,顿了一下,赶忙跪倒在地,“哎哟,三清护佑,仙长道法高玄,求仙长救救家中幼女,求求仙长。”朱有田一边嘴上祷告,一边对着清欢磕头礼拜,清欢刚才看到朱有田面相中藏了一丝阴气,家中定是有鬼祟盘踞,本来就想去会会那作祟的鬼物,就承了这番因果。
刚才那般做派,只是为了敲打这朱胖子而已。
等朱有田叫人来打扫了屋子,又让妓馆的人来接走了那卖批的女子,将清欢迎到别院大堂,叫那馄饨摊的老汉烧了一大碗水晶馄饨给清欢当早饭,便将家里的怪事和盘托出。
朱有田乃是桃花镇下响水村的大地主,村中有多半田产都是他家的,平常锦衣玉食倒也快活,只是几天前,家中尚未出嫁的幼女朱幼娘忽然得了思春病,竟然被家里的女婢发现和那走货郎在茅房里白日宣淫,气的朱有田将那货郎打断了三条腿,结果当天晚上,朱幼娘竟然翻墙出去找上了打更的瘸腿老汉朱老八在破庙中交欢,被那巡夜的村壮给逮了正着。第二天更是离谱,不知怎的,朱幼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邀了村中的破落户朱三响到了家中苟且,朱有田气的把朱幼娘关了禁闭,门口站了几个丫鬟守着,昨夜迎了老道士,不,老狐狸精到了别院,回家的时候去看,扒着门缝,那朱幼娘竟然脱了精光,对着桌角在磨豆汁。。。。
朱有田是一夜都没睡好,一大早便来请老道士,却出了这档子事。
老道士成了碎肉,多了一个小道士。
清欢听了朱有田的絮叨,对事情有了一些了解,再看朱有田,脸上也没什么血光,看来朱有田倒是没有沾染人命,倒是有些粉红色的破败桃花痕迹,于是便问,“你最近可是与什么人结怨?”
朱有田脸上惴惴,支支吾吾道,“回仙师话,鄙人向来乐善好施,平时遇山磕头遇观烧香,并无作奸犯科,少与人结怨。”
“聒噪!”清欢吃好了馄饨,听到朱有田的屁话起身便要走,朱有田赶紧上前拉住,被清欢一瞪,面色一白又松了手,喏喏道,“倒是有件事的。”
清欢都觉着烦了,抬头望着房梁,“细细说来。”
话说男人有三件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朱有田是个地主,升官不用想,他本来也有些钱财,老婆倒是没死,不过收了三房小妾,模样身段也是上乘。可是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这不,上月朱有田带着家里账房帮闲去村里收租,到了一个佃户家里,那佃户是外来户,叫做王贤,租了朱有田半亩水田,5亩旱田,本来日子还算过得去,偏偏这王贤不安生,非要跟着村里的猎户去打鱼,结果落水受了风寒,身子骨本来就虚,一下病倒了就躺了半年的炕,加上家里婆娘王胡氏生产不久,田里的庄稼便耽误了。那租自然也付不出来。
朱有田看着王贤这倒霉模样,就要收回田地,吓得王贤一家鸡飞狗跳。因为朱家的田地太多,收租得花两天,朱有田晚上便宿在了村子里的姘头家,结果等冲了凉,进屋一看,那姘头不在,反而换了那王贤的婆娘王胡氏,王胡氏生产了一年,身子日渐丰腴,两只奶子又白又壮,里面还有奶汁,加上她天生皮肤细腻,夜里一看,倒也有几分姿色,当天夜里,朱有田便同那欲拒还迎的王胡氏颠软倒凤了半宿,没成想那王胡氏床上的功夫也妙哉,虽然生产过了,但是那肉穴又紧又软,把那朱有田伺候的快活无边。便许下承诺,不收了她家的田地。
等到第二天朱有田收完田租,回返的路上,又路过王贤的破草屋,看见王胡氏正在奶孩子,那大白奶子,乌黑的乳头又让朱有田食指大作,一问,王贤拖着残躯去了田里,便驱散了随从,拉着王胡氏进了破草房子,正捣鼓着起劲呢,王贤居然回来了。
那王胡氏见事情败露,掩面哭泣,只说是朱有田强暴,王贤红着眼要和朱有田拼命,却被老朱一脚踹翻,给跑了。
当天夜里,王贤就用裤腰带在林子里自缢了,后来不久,朱幼娘就出事了。
清欢听了朱有田的絮叨,掏了掏耳屎,将掏出来的耳屎弹到了朱有田脸上,说道,“走吧,去你家看看。”

朱有田是敢怒不敢言,只好四下吩咐着,叫来滑竿,担着清欢下乡回家去了。


第四章 驱邪




滑竿子嘎子噶的上下摆动,带着清欢和朱有田出了镇子往响水村去了,滑竿上有遮阳棚,倒没有太过晃眼,只是朱有田这肥胖的身子有些份量,压的几个挑杆的喘不过气来,清欢倒是有轻身术、神行符却也不拿出来,看着这些个哼哧哼哧的脚力也是一种乐趣,没法儿,谁让你祖上不积德,自己没机缘呢。
众人走了一个上午才到了响水村上,村里阡陌交通,青石铺路,乌瓦白墙,倒也显得有一番底蕴。就是没见着有多热闹。
也对,这天光,村里人大都去了田里劳作,只有一些个鹤发老人端着茶壶看着黄口小儿嬉闹。
行到一幢大宅前,清欢抬头一看,只见朱门碧瓦,庭院深深,自有一番气派,不过这大宅子却是没有牌匾,心里不禁乐了。这朱有田看来还是有些见底,自己多少斤两还是明白的,没有弄那什么朱宅朱府,凭他这气运,定然是压不住的。
朱有田付了滑竿的脚钱,又加赏了一些,便带着清欢进了宅院,进门一个回避,刻了福禄寿和五福,转过去是一个天井,置放了几只积水防火的水缸,和几盆盆景。一直到了后院,才有几个妇人儿童在聊天吃零嘴儿。见到有客,一个个给清欢和朱有田见礼。特别是看到清欢如此俊俏,几个婆娘姑娘的都嬉笑打趣。
清欢看这些朱有田的家眷比朱有田顺眼多了,从袖子里掏了一些祛邪压惊的黄符和平安符送了出去,家眷们便退下,回各自的小院去了。
朱有田将清欢迎到池塘边的凉亭,摆上零嘴瓜果,便问,“仙师起坛要准备什么?”
清欢吃着炒南瓜子,也不作答,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打量着朱有田的宅院。
半晌后才说,“叫人拔了这池子里的荷花,连根。”
朱有田回到,“哎,我这就叫人。”又问,“仙师,我让人准备了一套真人法袍,可要一并带过来?”
法袍是道士做法,开法会穿的,华丽庄严,配上法器,道冕,可算是道教无上尊严。
清欢摆摆手,“你这朱油渣,法袍是给那老狐狸精的吧,你还想来个一女二嫁?赶紧给我烧了去,烦人的紧。”
朱有田哎了一声,刚想开口,便听清欢说,"这大好的日头,倒是叫朱幼娘出来晒太阳。”
朱有田也不知道这清欢搞的什么鬼,但是人是自己请来的,也只好应承,只叫那些丫头把朱幼娘收拾爽利了才带到小亭子里,清欢又让人把东西都移到了光秃秃的假山上,等朱幼娘被几个老婆子带来,清欢乜眼看去,朱幼娘长的清隽,柔中带钢,只不过这眉宇间的阴气浓郁的有些过分了,坐罢,烈阳直直得晒着清欢和朱幼娘两人。
说来也奇怪,最近几天朱幼娘见到任何人都是口角生涎,一脸淫痴,遇着清欢却毕恭毕敬,低眉顺眼。清欢只是坏笑的看着她,也不说话,直到太阳沉西,火烧连云,才让朱幼娘吃了夜饭,喝了安魂茶沉沉睡去。
一连两天都是如此。
等到了第三天傍晚,吃过一碗参汤,朱幼娘便去睡了,清欢却跟了进去。朱有田心下大急,便要跟着去。
却听清欢严肃道,“今晚谁也不许进这屋子。”
朱有田听了,只好转身走了,不想刚走两步。
却听见屋子里朱幼娘那诡异的淫笑传了出来,“嘻嘻嘻,道士哥哥,想死俺了,快来操弄一番罢。”
朱有田一听,心下大怒,又不敢进去,只好扒开了气窗一角,偷偷往里看去。
这一看心都揪在了一起。
只见那绣床之上,一男一女已然脱了精光,女的豆蔻年华,眉目如画,脸颊带着些婴儿肥,脖颈细长,白肤凝脂,胸前两坨鸡头肉含苞待放,小腹平坦,胯下阴毛稀疏,娇嫩的鲍肉微微开颌,一抹晶莹粘稠的透明淫液垂落而下。两条修长玉腿正在清欢那毛腿上上下摩挲着。
没错,这清欢外边看着冷若含铁,文质彬彬,可脱了衣衫,里面却是充满了雄壮的肌肉,同时浑身上下都是体毛。
胸毛体毛屌毛无一处不茂盛。
而那从前乖巧听话的女儿朱幼娘此刻却使劲张大了樱唇,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想将清欢高昂着的肉棒吃进胃里。结果自然是竹篮打水而已,嘴里那巨物还有一半多在外头呢。
朱有田是又气又怒,任哪个当爹的看见女儿被如此猥亵都是怒极,更别说这人还是自己带进家门的。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引狼入室吗?
朱有田是牙关紧咬,正要起身去开门,却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仰头一看,一个制片裁成的小人儿,作丁甲打扮,正站在他的肩头,一杆纸片大戟示意他蹲着别动。
朱有田一愣,这小道士到底什么来路,手段忒也出奇,但是忍不住还是往屋内看去。
享受着朱幼娘吹喇叭式服务的清欢,手上不停,仔细抚摸过幼娘每一寸肌肤,拂过处,皆是泛起来阵阵鸡皮疙瘩,最后抓住朱幼娘的两条细腿儿,手上发力,就把朱幼娘抱到半空,朱幼娘嘤咛一声,下身嫩穴口上却是堵上了一杆巨大的攻城锥,清欢道士不等朱幼娘反应,吻上朱唇,蜂腰一挺,便将攻城锥刺进朱幼娘的腔穴之中,这一招直捣黄龙,让朱幼娘浑身像是触电一般,头猛的往后一摆,腰肢却顾自扭动起来,嘴里的呢喃慢慢变作乖张的嘶吼,啊呜啊呜啊呜~
那在外间偷窥的朱有田看着房间里坏了纲常的一幕幕先是生气,又是自怨自艾,慢慢的,小腹竟然升腾起了一股暖流,那根跟了自己40来年的粗壮阳具竟然是硬了。
看着女儿被人猥亵,自个儿还硬了!说出去谁信啊,太是丢人!
朱有田偷瞄了一眼在他肩头来回巡逻的小纸人,见它没有注意到自己,居然是将自己那粗胖的手慢慢塞到了绸褂下,按着那勃紫英发的肉棒,摸索起来,鼻息渐也粗重。。。
再看清欢抱着那朱幼娘,边做那下流的事儿,边走了起来,先是慢慢的,一步一顿,每顿一下,便把那巨阳狠狠插入朱幼娘的的肉穴之中,只把那小姑娘插的直翻白眼,但是慢慢的,清欢越走越快,肉棒进出肉穴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且每次都没根而入,朱幼娘娇嫩的花房都被蹂躏成了柴房,到了末了,清欢取来拂尘,缢住朱幼娘的喉咙,左手捏诀,嘴里度厄经豆子般蹦出来,那朱幼娘一听,脸色骤变,想要反抗,却是下身被那清欢桎梏,还有巨大快感阵阵袭来,动弹不得。。。
等清欢度厄经念罢,脚下走过之处形成了一个八卦样的形状,细细一看,是由汗水和朱幼娘淫汁滴在地上的印的。
清欢见到朱幼娘的惶恐神色,脸上露出一抹蔑笑,两腿一夹,跃到空中,便在这时,两人的性器还是紧紧交合一处。但等到清欢坐到地上,手掐一个祈天诀,那八卦猛然闪出一阵木乙仙光,一条乌黑如墨的鬼物从朱幼娘身子里被着青光打将出来,落到一边,那清欢怀里的朱幼娘霎时清醒过来,又重迷茫,最后竟然是昏厥过去。
清欢起身将那朱幼娘放到绣床上,盖上被褥,也不管那地上扭动的黑魂,顾自穿着衣衫,等把仪容整理妥当,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黄帛纸,叠起元宝来,然后又点了三支人香,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只听屋内无地生风,阴风阵阵,两个魁梧鬼差突兀出现。
这鬼差见到修炼有成的清风道士,直如面临日月,光华四射,俱是倒吸一口鬼气,连忙作揖,“师兄有礼,不知唤我等来有何差遣”。
清欢也作稽首回礼,“却是要麻烦两位兄弟将这迷途的野鬼下黄泉,勾生死。”
两鬼差嗡嗡回道,“吾等职责所在耳”。
说完转身去拘那鬼魂,却在这时异变陡生。
外面那偷窥的朱有田真是自寻死路,从门缝里看到鬼差,心里生出好奇,一直盯着,也不回避,居然和那鬼差中的一鬼,对上了眼,这一眼,让朱有田汗毛倒竖,胸口一滞,凭空生出大恐惧来,生生的吓晕了过去。
清欢也是无奈,拿出折好的元宝金帛递给两位鬼差,鬼差推脱两回,便收下了,接着便带着那鬼魂闪身回城隍复命去了。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清晨,朱有田在自个东厢房的红木床上醒来,顿觉四肢酥软,连喘个气都难,听到房中有些声响,歪头一看,心里又是一烧。
那清欢小道正拉着朱有田的四姨太柔夷看相,嘴里吃着三姨太喂的粥羹,好不逍遥。还有那朱幼娘更是过分,一个未出阁的闺女竟然和丫鬟一样在给清欢槌肩,身子都要挂到清欢身上去了。
“咳咳~”朱有田装腔作势的咳嗽两声,众人发现他醒了才围了过来,大老婆拿了一碗符水喂朱有田喝下,才退了出去。只剩清欢和朱幼娘在房里。
原来这朱幼娘年纪小,却是阴体,朱有田德行有亏,被鬼上了身,又连续被破身,猥亵,身子已然孱弱。如果强行驱鬼只会玉石俱焚,清欢让她吸收了阳气,又用了双修法门补充她的身子,才施法将一个女鬼赶出来。接着就是将女鬼超度,两只鬼差来将女鬼带走。
不过朱有田听了,有些不对劲。
便问:“仙师,那王贤怎么做了鬼,还做了两条腿的女人了...”
清欢一愣,拍了一下朱有田的脑袋,“肥头大耳,还真是一只猪,就不能有别的鬼了。”
朱有田一阵气闷,看到朱幼娘在一边掩嘴偷乐,气不打一处来,训斥道,“倒霉催的,丧门风的,你还笑,明天就给你送去广州,让你伯伯送你去留洋。”
又过了几天,朱有田看清欢在家里和女眷调笑脸上满是青白,估计是郁闷坏了。清欢也觉着有些无趣,便提议要走,朱有田立马准备了健马盘缠忙不迭的把清欢送上了官道。倒是家里的莺莺燕燕颇有些舍不得,送出老远。

清欢没有骑过马,玩心大起,和马闹了一路,不知不觉走进一片庄园。


第五章 超度




只见这一片片水田甚是肥沃,时不时有飞鸟扎进田间抓了青蛙水蛇来吃,这乡下郊区,乱世独存,虽然信息闭塞,倒也安静祥和。
农田边有条水渠,水渠缺口里有个妇人正在趁着放水浆洗衣物。妇人披麻戴孝,头上插了白花,脸上戚戚,正挥着棒槌敲打衣物里面的肮脏。
正所谓要想俏一身孝。这村妇成了未亡人,倒是带着一些楚楚可怜的神态,让人爱惜。
清欢见这妇人身子丰腴,胸口鼓鼓囊囊,胸前两只巨乳随着挥臂动荡不已。嘿嘿一笑,驱马上前。
“无量寿佛,施主有礼,请问这里是什么地界,距离省城还有多远?”
那妇人听到有人招呼,抬头看去,只见高头大马上端坐一个俊俏的年轻道士,气质非凡,而那道士的电目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身子。妇人脸上一红,又有些生气。
“这不就是响水村,朱家畈,离着省城可远了,且你方向也跑反了。”妇人作答完了,又要顾自去洗衣服。清欢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也不答谢,也不告辞,就盯着妇人胸前颤颤巍巍的大奶看个没完。
那妇人羞恼,朝清欢泼了一把水,差点惊了马。嘴里啐道,“你这邪道,忒不要脸。”
清欢却脸色一穆,口宣“无量寿佛,施主最近可是流年不利,不若请我回去做些法事?”
妇人不答,衣服也不洗了,挎了猪头篮就往不远处的茅草屋走去。
清欢下了马,随便把缰绳栓了,跟上去继续说,“施主,你晚上睡的可好?”
妇人身形一顿,哎呀一声惊呼,跑的越发快了。
等到清欢追到破屋里,那妇人正趴在门板做的床上哭个没完。
破屋里简陋至极,一个泥灶头,一张八仙桌,一张床,如是而已。那八仙桌上还供了一枚崭新的牌位,上书亡者便叫王贤,“嘶~这不是巧了”。
清欢瞬间就想到了朱有田这不羞,他说的那户佃户不就是叫什么王贤吗?
便思量着,清欢从桌上的香筒子里抽出三支,点着了,给牌位上了香,取出桃木剑,黄符纸,铜摇铃,木鱼,端坐条凳,念诵起度人经来。随着念诵,一股淡然平和之气从清欢身上传来,道家的光辉洒遍了整个破草屋子。
那妇人,或者说是王胡氏,此刻也被这道家庄严感染,抹去眼泪,跪在一帮,也跟着祈祷。
等经文念了几轮,天色黑了 ,一条近乎透明的阴魂从挂在墙上的羊肠套中爬了出来,走到妇人身旁对着清欢鞠了一躬,“多谢道长超度,鄙人已经放下执念,愿冲入轮回!”说完就垂手站在一旁,像是等些什么。
清欢稽首,“无量寿佛!”
不多时,两个陌生鬼差凭空出现,身旁串了一长串如王贤一样的透明阴魂,与清欢打过招呼,便下了黄泉去了。
等清欢收拾妥当,王胡氏端来野菜糊糊,两人坐在八仙桌上沉默的吃了。清欢吃着糊糊发出呼噜咕噜的声响,妇人觉着有趣,娇笑一声,却被清欢一白,有些委屈,撅了撅嘴,埋头把自己的那碗吃了。
两人吃完,妇人洗好了碗筷,回到房舍,见到清欢还在,呀的一声,“哎呀道长,我家没地方给你住呢。”
这便是下逐客令了。
清欢一把抓过妇人的手,有些粗糙,开口道,“嫂嫂,我给你家做了法事,还没给报酬呢。”
王胡氏被这不要脸的俊道士调戏,脸腾的红了。小声说,“也不是俺让你做的法事。”
清欢抚摸着王胡氏的手,妇人低头看着清欢的大手,这道士又白有俊,两只手手指细长,还白净,摸起来和自己的儿子一样滑滑嫩嫩的。
“嫂嫂,可喜欢我这样的。我可是喜欢嫂嫂喜欢的要命。”清欢不要脸的问道。
王胡氏哪里听过这么羞人的话,还是这么俊俏的道士说的,羞涩莫名,“哪有你这样问的。”抬头看着清欢,只觉清欢目光诚挚,心中欢喜便靠到了他的怀里,“我也喜欢道长,可我这蒲柳之身,只怕让你失望。”
清欢嘿嘿一笑,吻上妇人的嘴儿,两只手攀上巨乳揉捏起来,妇人花生米一样的乳头便立了起来,间或有乳汁溢出。
王胡氏初为人母,又被朱有田糟蹋,更有亡夫化鬼整晚钻到那避孕用的羊肠套子里摆弄,性子早就淫浪,被清欢这一撩拨,小腹火热,穴肉中已有淫水顺着大腿流下。当下便伸手向着清欢下三路去了,摸到一个硕大的棒槌一样的物事,还以为是用来做法的法器,但是这火热的触感,还一跳一跳的,惊呼一声,“哎呀,你本钱怎么这般吓人。”
清欢一把扯了妇人的长裤,露出大白屁股,屁股后面漆黑阴毛茂密阴森,靠着桃花源的地方,阴毛倒了一片,原来是被那淫水冲倒了。
“啪~”的一声,清欢拍打了一下妇人的肥臀,带出阵阵臀浪。
王胡氏抬头嗔了一眼,脉脉含情地望着清欢,清欢看着她,只见妇人目含春水,面色酡红,嘴里有涎水流出,显然已是动情。三两下除了衣衫,露出浑身的汗毛和一根骇人的肉棒,王胡氏看的眼热,衣服脱了一半也不管了,一把扑了上去,张开血盆大口就吞吐起来。身上那粗布衣服半敞着,露出两只流着奶汁的大乳,显得更为诱惑。
清欢一个鹞子翻身,让妇人半靠在八仙桌上,抬起来女人一条腿,使了一个鲁智深倒拔杨柳的把式便把肉棒捅进了农妇嫂嫂的肉穴,那肉穴这个姿势下夹得甚有力度,甫一插入便差点让清欢拔地飞升。
那王胡氏的肉穴中,温暖、湿润、颗颗肉粒蠕动不停,实乃神器,清欢闻所未闻,肏所未肏,大呼过瘾。
而那淫浪的妇人更是神游太虚,甚么哥哥相公儿子神仙,能想到的称谓随口胡诌,随着一声高亢浪叫,泄了身子,那清欢小道一插到底,只觉着马眼被浇了三勺热油,浑身打了几个哆嗦,更发现那妇人的花心里钻出条条花蕾,刺进了马眼之中吸吮起来清欢的阳怂。
“放肆!”清欢清喝一声,按着妇人趴倒在八仙桌上,抓起她的两只脚踝,悬空就来了一个老汉推车,下身疯狂耸动,那妇人被这鞭挞摧残,如风雨飘摇,接连泄了三次,口水流了一桌,传来阵阵如泣如诉的呻吟告饶。
又干了几百上千下,清欢仰头长啸,阳精一泻千里,不光灌满了妇人花房,更从肉穴中激流而出。

随后清欢浑身一震,真气外泄,破草房子应声四分五裂,居然是塌了。。。。


第六章 同行




世间万般皆是缘法。
清欢日了这寡妇门,拆了这破草房子,便要了结这因果。于是第二天清欢带着妇人和寄养在亲戚家的王家独子又回到了响水村,找的自然是那朱有田。
朱有田那大宅门口此刻也是人声鼎沸,十数辆马车捆了无数的财货行李,停在门口,一大家子人在管事的协调下爬上车架。
那肥的流油的朱有田也在一边招呼,看到回返的清欢小道,脸色一黯,只觉着晦气,但又碍于清欢的手段,急忙调整了心态,像是小媳妇般迎了上去。看到跟随来的王胡氏,心里一跳,暗道,这是怎么回事?
清欢摸了摸鼻子,罕见的露出几分羞涩,低头在那朱有田耳边说了几句话,朱有田原本极不愿意,但又听清欢冷哼一声,这才撅着嘴,答应了。
他立马差人把那王胡氏安排在了响水村一间小院,放出风声,这是他的外室,便算是安置了这淫娃,自然的,便多了一个便宜儿子了。
清欢见他倒也利落,十分满意,和那一步三回头的小寡妇告别,便问道,"朱老爷这是要搬家?"
朱有田这时才说,“道长可记得我家的二姨太,她有位胞弟,早年参军去了,现在投了孙先生,成了江西省的封疆大将,此刻便在武昌。传信过来,让我们去团聚一番。”神态颇有些自得的样子。
“二姨太?”清欢暗自想着,识海中出现一个穿着旗袍的柳眉少妇,厨艺很是了得。他哦了一声,接着便说,“我也去省城,捎带我可好?”
朱有田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清欢了,也摸着了一些脉络,只要这清欢小道不用贫道,不宣道号,几乎可以断定,他是人畜无害的。换言之,若是他拿出出家人那一套来,定是有人要吃刮落。
想了想,朱有田便大声说,“三清护佑,道长慈悲,今我朱有田有道长一路护持,必当一路康庄,顺风顺水。”众人听得,都看向这边,便是上了车架的夫人丫鬟也掀开马车的帘子,瞧起热闹来。
清欢重新上马,对着众人一稽首,扬拂尘,“贫道望天观清欢,与诸位一同往省城一行,愿诸位一路安宁。”说着一扫拂尘,那人马皆是如春风拂面,身子轻盈。原来是使了一招木乙清明术,有消除疲惫,提气凝神之效,对于道门中人来说,却是小术耳、
村人愚昧,只当是神仙手段,顿时掌声如雷,整个响水村都是大声叫好。朱有田却还是小鸡肚肠,暗自呸了一口,“切,耍什么威风,牛鼻子小道!”
清欢耍了把式,也是得意,轻夹马肚,往前面行去,路过一辆马车,帘子掀开,里面钻出个娇媚的脑袋,银铃般的声音传出,“道长,道长,我这车上备有蜂蜜柚子水,最是清咽利嗓,可要喝上一杯?”
清欢打量一眼,却是那朱家四姨太,天生媚骨,却是碰不得,当下睬也不睬,打马走了。只留下四夫人和丫鬟一脸莫名。
十余量马车沿着官道蜿蜒前行,车上插有各种旗帜,迎风招展,有烈风镖局,望天观真人护持,江西省委副主席家眷不一而足。一路上也算太平,不过世事难料,那狐媚的四姨太一泡骚尿差点把这百多人给祸祸了。
当时正是走到一片绵延的庄园旁,占地极大,却是干涸开裂,颇为诡异。朱有田也是爱田的,就抓了在旁边伺弄田地的老农来问,一问,却又迷糊了,这老农居然说,这庄园田地所属为一李姓财主,因为亏了德行,天谴天厌,降下惩罚,让这片田地都干枯了,勿论怎么浇水灌溉都无济于事,而这干旱的农田还在不断往外扩大着。朱有田索性也不操心,打发了这老农离开,一行人继续前行。
却有一辆载了家眷的马车吊在后头,正是那四姨太的,她来了天葵,又加上有些水土不服,总是拉稀,行了不远就要蹲个野地,行下方便。
此时也是如此,又要下车方便,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偏她捣怪,一定要找个没草的地方,结果直接蹲到了一个坟包上,那坟包半掩在地下,只露出个尖尖,不易察觉,四姨太露出个骚屁股就把混了月经的尿给拉在了上头,抖了抖屁股正要起身,肚子里咕噜咕噜响起来,又噼里啪啦地拉了一通稀,完事了就提起裤子扭着屁股往马车去了,那些秽物就顺着干土流了下去。
最后竟然直接淌到了一个女人的脸上!
那坟包下面居然没有棺木,却是藏了一具僵尸。
这却是惹了灾了,四姨太刚赶上车队,霎时间狂风大作,乌云翻滚,吹的众人是东倒西歪。清欢抬头一看,指节狂动,眼白一翻,一头从马上栽倒地上。吓得跑来求救的朱有田等人都跳将一跳。赶紧上前去扶,还好清欢只是面色有些难看,并无大碍的样子。
“道道道道长,这是怎么的,是不是遇见妖怪了。”朱有田有些见识,这天象诡异,妖风如墨,肯定是有祸事了。
那清欢还没说话,忽然一声巨大声响从那旱田里炸响,一个穿着长袍披散头发的诡异物事从里面飞了出来,直直往车队而来。
清欢一个鱼跃,蹦到空中,施展梯云纵将那飞来的僵尸怪物堪堪拦下,随后落到地上,朝着那僵尸稽首,嘴里蹦出一大串鬼话,看得朱有田等人目瞪口呆。
那悬浮在空中的僵尸獠牙奇长,说的鬼话含糊不清,清欢打起十二分的当心尽心倾听,加上那僵尸指着脸上的秽物,那稀屎都流到她嘴里鼻孔了,才明白怎么回事。
竟然有人在她头上拉屎拉尿。
这僵尸可非一般,乃是禀了天地法旨制造灾祸的旱魃,道行逆天,身份超然,身为僵尸,脾性也不是特别好的样子。
清欢这才明了,为什么刚才掐指推演的时候会被天道威慑,神魂受伤。原来是这等仰首的存在在此。不过现在又要如何解决?
出发之时可是起过誓言的,若是让旱魃将那四姨太甚至整个车队杀了,他的道心便会疏漏,永不圆满。
清欢重又躬身道歉,嘴里鬼话说尽,又拿出从那狐狸精处得的好处,欲行贿赂,那旱魃拿了好处,嘴里含糊不清还在说着什么鬼话,那清欢脸色一僵,一张俏脸顿时没了颜色。
这天杀的旱魃竟是要那面若冠玉的俏道士将她脸上的秽物舔了干净。
清欢踟蹰良久也不动作,旱魃怒极,一把攥住道袍,将清欢的脸面贴到自己的脸上。身上爆发出可怕气息,清欢只觉得自己如一叶扁舟面对滔天巨浪。哀叹一声,伸出又长又软的舌头舔舐起来。
朱有田那一大帮子人看到如此诡谲画面皆是大惊失色,嘴巴张的老大,这清欢道长口味清奇,竟然连僵尸也下得去嘴!
等舔弄干净,旱魃的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神色,又使了个清水术将清欢的口水洗去,气的清欢直跳脚,随后潇洒飞回了那坟包,一切又归于原状。
只留下清欢一人站着怅然若失。
这时,来了一个胆大的男孩过来,问道,“道长,你可还好么?”
清欢痛苦一笑,问,“小施主是何人?”
男孩恭敬道,“我是朱克俭,四姨太生的”。
清欢啐了一口,厉声骂道,“贫道肏你妈!”吓得男孩落荒而逃。

清欢仰天长叹,语气多有无奈,叹息,屈辱,后悔。。。最后竟然是口吐血箭,显见伤了心脉,元气大跌,随后昏死过去。



旧三年 发表于 2019-8-18 11:03:02

第七章 省城




人之一字,一撇一捺,暗合天道,一撇为天定,一捺为机缘。自然,那一撇多为紧要。
就比如清欢天生玄体,道法千万一点就通,实乃凌驾于终生之上,又如那四姨太,天生媚骨,心智不全必定沦为他人附庸。
这便是造化弄人也。
朱家连着镖局众人被那旱魃一吓,邪风入体,大多生了毛病,在路上的一个镇子休息了数天,清欢压制伤势,烧符水,念道经,忙活数天才将众人丢的魂魄给收回来。现在他正在朱家雇来的大肚船舱里打坐运功,但每到关键处,总有那旱魃的轻视面孔浮出识海,生生将那运功的周天给停滞了,清欢悲鸣一声,已然生了心魔。
清欢,第一次在修行时烦闷难当。
就在这时,那舱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个30来岁的艳妇,鹅蛋脸,桃花眼,两片薄唇之上一颗暗红淫痣夺人眼球。
正是扭扭捏捏的朱家四夫人朱洪氏。
清欢闭上眼睛也不理她,倒让那妇人讨了个没趣。但是这妇人忒也无赖,竟是赖着不走了,一边絮叨着自己命运多舛,时运难继,又是懊悔行事乖张,惹来灾祸。
清欢索性闭了五窍,任其耍赖,待她要欺身上前,心念一动,护体真气爆发开来倒是把她弹到地上,来了个平沙落雁。娇呼阵阵,清欢只当没有发觉,任其施为,朱洪氏手段用尽,见那清欢铁了心与自己划下楚河汉界,只好爬起来,揉着肥臀扭扭捏捏的退了。
见其跑了,清欢啐了一口,暗道一声,“扫把星。”重又开始打坐。
不多时,那舱门又开了,进来一个襦裙的柳眉妇人,面相端庄,天庭紫气充盈,倒是隐隐有些贵人气象。
是了,这朱有田的二夫人乃是朝廷封疆大员的血亲,自然有龙气加身。些许贵气不足挂齿,清欢又见那紫气延绵,生生不息,看来这胞弟前途定然无量。心下不由一动,起身下地,庄重道:“无量寿佛,施主有礼。”
再说那二夫人本家却是姓孙,现在便是朱孙氏,被那清欢盯了个透,面上不禁有些羞臊,浮出一阵晕红。说,“道长辛劳,幸好朱家此行有你护佑,不然必遭大难,四妹就是个没心肠的,倒是惹了道长晦气,现在还在甲板上痛哭流涕,必定是后悔不已,请道长还看家夫薄面,受了四妹儿的拳拳歉意。”
清欢宣了一声无量寿佛,客气道,“贫道没做甚么,有夫人这样的贵人,朱家必定兴旺安生,贫道在此,不过因势利导。”
二夫人听了清欢有些奉承的话头,看向那炯炯目光,想起来在朱家清欢牵着她的手说是看相,实为打趣的旧事不禁有些燥热。一如清欢所言,自从朱家接到弟弟的来信,她在朱家的地位已是超然,就连多年来压制自己的大姐要称自己一声好妹妹。脸上的笑意便不自觉的如画绽放,将手中捧的一盅汤水递给清欢,“道长多日未曾进食,老爷担心坏了,命我给道长炖些补身子的汤汁,就怕我厨艺不精,倒了道长的胃口。”
清欢却说,“夫人的厨艺却是精湛非凡,”打开罐子一看,汤汁米黄,香气扑鼻,那汤水浓郁,混着人参奶香酒香,好奇道,“夫人这珍馐可有名堂。”
二夫人见到清欢是真心喜欢这道料理,喜笑颜开,骄傲道,“就叫养元汤,人乳炖人参,加些黄酒去腥。”
其实清欢早已辟谷,吃些凡俗的食物只为满足口腹之欲,更何况先前旱魃那一番羞辱,每每想起隐隐作呕,哪有想吃东西的欲望,此刻见到这汤水,倒是有了些许食欲。
当下移到船舱的书桌上,吃将起来,汤水入口,顺着食道下到胃里,只觉一股暖流冲向丹田,先前停滞不前的周天玄功竟然顾自运转起来,清欢也不含糊,当即翻身到了床上,行宫练气,一个周天后,吐出一口浊气,收功敛息。浑身亿万毛孔都是舒泰无边。
星眸开阖,目光如电,道行竟然略有精进。
再开那二夫人,竟是看见清欢这出尘身姿,入了迷魂帐,痴了呆了。
清欢轻笑一声,掐指施了木乙清明术,二夫人忽觉有凉风习习,回过神来,两人目光相交,心神一颤,羞的脖子都红了一圈。
“多谢二夫人助我斩了心魔。”清欢诚挚道谢。
二夫人也不懂这些,“见到道长精神好了,我便放心了。”
接着两人坐下又扯了些闲篇,到了后面却有些没了话头,颇为尴尬。最后,二夫人轻咬贝齿,用蚊虫般的声音说道,“道长大才,可否帮妾身一个忙。”
清欢好奇,这二夫人莫非有些难言之隐,遂大方道,“呵呵,夫人客气,别说一个,十个百个也不在话下。”
二夫人还不放心,却说,“当真?”
清欢赶忙应承道,“出家人不打妄语。”
接下来却是听那二夫人赖皮的说,“那请道长度我一度。”
“嗯?”清欢诧异,“二夫人,你刚才说的甚么。”
二夫人只当清欢不愿意,觉着没了脸皮,低首委屈说道,“道长莫怪,是妾身强人所难了。”说着便要起身走了,还没走动,眼前一花,就见到清欢那俊逸面庞出现在眼前,脸上带着邪笑,“夫人明示,别说度一度,便是百度千度又如何。”说着把那二夫人的娇躯揽到怀中,低头吻上那红唇,又伸出舌头推开朱孙氏的贝齿,缠上了她那软糯的香舌。两只大手抓起二夫人的木瓜奶揉捏起来。
二夫人心中欢喜,又觉着自己刚才是不是太过冒失,心里矛盾,患得患失,神态便有些小女儿的娇憨,被那清欢玩弄,脑中一片空白,等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然不着片缕,门户大开,蓬门处一根如烧火棍一般的肉棒正研磨着自己的肉穴,呻吟一声,一股热流从花房迸射而出,居然泄身了。
清欢见此,不禁讶然,这二夫人真是水做的女人,和那喷泉一般。见到花径湿滑,也不磨蹭,一个挺身,肉棒便钻进了妇人的腔体,二夫人哀叹一声,身子又是一阵颤栗,又是一番高潮迭起。
嘴里含糊道,“神仙一样的小哥,妾身久旷,请多怜惜。”清欢哈哈一笑,却是大开大阖,将那二夫人肏得是淫汁飞溅,汗流浃背,倒是先比清欢更早飞升三十三天,成了仙了~
待到两人鸣金收兵,二夫人用丝巾将身子清理干净,依偎在清欢雄躯良久,两人说了些体己话头才散了。只留着清欢还在回味先前的韵事,口中呼道,“妙哉妙哉~!”
数日之后,船队终于到了江边一座雄城,自是那江西省首府武昌。
不过今日码头倒是有些冷清,清欢在四周打量一番,哟了一声,只见远处有道士和尚打扮的修行中人十数人,正在做着超度的法事。
那些同道脸上气色灰败,神情呆滞,像是碰上了大难了。
清欢嘴角抽了一抽,和朱家众人告罪一声,在那甲板上重重踏了一步,凌空虚度,几个起落,到了那帮同道的近前,宣了一声道号。
等那些同道转头注意到他,几个秃驴竟然不由分说的冲将上来,似是要打他一般。
清欢不禁奇怪,“贫道哪里惹了你们了?”

旧三年 发表于 2019-8-18 11:04:10

第八章剿匪




人道万载,只有一字,亘古不变,谓之争。
与人争,其乐无穷;与天争,其乐无穷。修行更是如此,正所谓顺则凡,逆成仙。修行路远,不与人争机缘,争洞天,争道统,争香火,争功德,如何证得大道,寿与天齐?
清欢与那释教的秃驴向来不假颜色,只因道不同不相为谋也。
此刻那几个武僧欺人太甚,也不容他人放肆,伸手从袖里乾坤掏出符篆,临空一抛,直上九天,脚下步罡生风,手上掐诀如电,默念引雷咒,“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电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狼洛沮滨渎矧喵卢椿抑煞摄,急急如律令”。霎时那飘荡在空中符篆无火自焚,天边远来滚滚雷云,雷云之上一个雷公嘴的鸟人挥舞电锤敲了四下,四条雪白电蛇激射而下,直直将那冲上来的四个秃瓢劈倒在地,浑身焦黑,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一击得手,那雷公嘴的鸟人闪进雷云,身形消散,雷云如海水退潮,天空又现光明。
说来繁缛,却不过电光火石间而已。
清欢轻叱一口,“尔等在此反省罢。”走向另一边同道所在。
那群人中看到这清欢使的五雷咒熟稔异常,倒是比茅山出身的还要正宗,不禁钦佩,看见清欢走来,从中迎出来一人,此人相貌堂堂,四肢健壮,五官端正,一股正气凛然的样子。
他向清欢稽首道,“无量寿佛,贫道灵威观显明,道兄有礼。”
清欢回礼,又与其身后众人打了招呼,便问,“可是遇着什么难事。”
显明道士回道,“好叫道兄晓得,我等奉师门法旨与那释教合流下山卫道,一路颇为顺利,倒也灭杀大小精怪鬼物二十余,救千百百姓于水火,直到数日前,在武昌城外100里的砍樵山上遇上一伙前朝余孽,盘踞山林,为祸甚远。”显明顿了一下,颇有些后怕的继续道。
“我等观那匪兵巢穴妖气冲天,只道有妖人混杂期间,便由释教的同道带着打向山去,却反被那山寨中的恶妖所制,若非那智空法师以身试法,拖延片刻,我们这些个怕是就要身死道消。”接着面上露出一丝悲苦,黯然道,“只是那智空法师受了妖法,没两日便圆寂了。我等此刻便是瞻仰其最后一面。”
唠叨半天,清欢终于晓得了来龙去脉,暗自点头,于是便叫了几个乾道将那几个武僧扶了过来,让其办完法事,一个柴堆熊熊火起,等火熄灭,几个和尚收殓骨灰,捡出几粒舍利子,众人一同往城内去了。
一路同几个相熟的坤道说了些话,那些年少的坤道被清欢的胡言乱语开导,这才蹙眉舒展,脸上露出欢喜的颜色。众人行了顿饭工夫,到了武昌城南的棚户区,一座破庙前。清欢有些不解,问道:“怎的来此?”
这时身边一个俏皮坤道唤作奕薇,乃是青城山上青风观来的,解释道,“欢哥儿,我等盘缠带的不多,智空法师一路又是扶危济困,到了此地便两手空空,只好住在这了。”说完还扑闪着大大的明眸,很是委屈。
清欢扶额,这些个天之骄子,未免也太娇了。
招呼众人收拾了行李,往城西去了,那边是商人往来之地,颇为热闹,来路上朱有田有过介绍,在城西甜水坊有间迎春坊客栈,却是桃花镇的善人严敬梓的产业,若是没了去处,自可去投奔。
众人来了那甜水坊,不多时找到那巍峨牌楼,正是迎春坊客栈,说明来历,严家掌柜自安排众人住下,清欢分了一个安静的小院,等沐浴更衣,给祖师上了香,便打坐运功,将这一路上的心得咀嚼消化。
到了晚饭时间,一个跑堂端来素面还有朱有田的名剌,上面留了二夫人胞弟宅邸所在,清欢心里微暖,这朱有田倒也是个逆来顺受的。识海不禁泛起与那二夫人交欢的一幕幕来,面色微红,摸了摸鼻头,这也怪不得贫道,实乃度人乃吾等使命。接下来几天倒是清闲,清欢带着这帮初次下山的乾道坤道在武昌四处游览起来,譬如那黄鹤楼,东湖等名胜,也拜访了传承经年的长春观。让一帮小道士小道姑乐不思蜀,全然忘记了除魔卫道,替天行事的任务。
其中,也有情投意合的便如漆似胶整日厮混一处,连那显明和奕薇都是这般,有意结为道侣。
又一日清晨,清欢做完早课去街角咖啡馆吃舶来的咖啡,刚出门便看见四个秃驴急急往外而去,包袱、齐眉棍皆在身边。见状,清欢低叱一声,“呔!那几个没毛的,跑什么?”
四个和尚齐齐一转身,脸色一白,有冷汗滑落,这清欢道行强横,偏又热爱红尘,毫不将诛邪之事放在心上,四人昨夜商量一夜,决定回各自宗门求援,谁知却又碰到这丧门星。
四人只好回转,双手合十施礼,其中一个年纪老成的说,“道兄早安,吾等多受道兄恩惠,今日便要离去,回山门了。”
清欢刚想作弄一番,却看那街上的牌坊下走来两个熟悉的面孔,便挥了挥手让四个和尚走了,自己迎上那来的两人,璀然一笑,“世常师叔,清螭师妹,你们怎的来了。”
只见来人,一胖一矮,胖的是望天观内事殿的管事世常道士,平日管理望天观杂务,人长得也是端正,就是长年与人打交道却是胖成了球一般,道行了了,不堪大用。
而那矮的坤道,长得一张圆脸,五官清丽,却有些婴儿肥,胸前两坨巨物,却是只长奶子不长个子,修行受那胸前累赘拖沓,说不得上好,说不得上不好。不过她是门中长老血亲,在望天观中有些势力。
道门中收徒有三纲,也说有五纲的。便是,先收住持的亲人,再收长老的,后收弟子的,四收山门周边的,末了根骨悟性好或者家中巨富的也收得。
世常打量了迎春坊几眼,点了点头,由那清欢引着进了客栈,间或说了些不关痛痒的事,那清螭见了清欢,只见他身上带了烟火,染了风尘,心想他定是吃了不少苦,又把当日来观中的秃驴咒了三遍,大大的眼中水雾蒸腾,鼻子发酸,竟是要哭了。清欢可是望天观清字辈坤道道侣的至高目标,哪里舍得让他吃苦?
严家掌柜为世常准备了一间尚佳的套房,等世常沐浴更衣的空档,清欢,清螭伺候在门口,做着鬼脸逗趣,等到世常召唤才进了套房,分了长幼入座,桌上青茶袅袅,世常开口,这才说了来意。
道士下山,不为其他,皆为机缘。世常此番下山,便是为了这武昌的机缘,前些日子有天师府的法旨传来,说是武昌城外百里砍樵山坠龙涧有蛟龙现世,为防淫蛟作乱,搅动天机,命江西省各道门派遣弟子,屠蛟!
为掩人耳目,此行也有军警同行,名义便是去那砍樵山剿匪。清欢细细聆听,心道这屠蛟非是请客吃饭,当中的凶险不可谓不高,当然,若是除了此蛟,也是报酬丰厚,先不说那蛟血,蛟髓,蛟丹,蛟皮,蛟筋,蛟骨皆是无价之宝,这屠蛟的名声和功德也是不可估量。
“师叔,我门中可还有援助?”清欢心想派了你们两个来,自保都是够呛,若是没有天材地宝弥补,怕是得不偿失。
世常见清欢这般势利有些不喜,却也没有发作,让清螭从随身的包袱里取了一个木盒,上面有符箓封印,递给清欢,说道,“此乃破神匕,为我望天观三宝之一,望你力斩恶蛟,天道记名。”
清欢郑重接过,应到,"喏!"
世常道了一声善,打发两人离开。清欢带着清螭到了自己的小院住下,迎春坊客栈外不断有道门修士到来,严家掌柜还以为自己这客栈成了仙家道场,后来索性就让行商的,访亲的,游览的退了房,全给道士道姑住了,热闹了三天,把个庞大的迎春坊住了满满当当,才算圆满。
至此,来自三清山,青城山,龙虎山,葛仙山,洪崖洞,灵山的百多道门翘楚,终于到齐。
修整一日,等众人气势到了最佳,换上了江西省军阀的服饰,出了城门往砍樵山去了,清欢拉着青璃混在其中,东瞧西看的,倒是发现了一个熟人。

旧三年 发表于 2019-8-18 11:05:32

第九章来人




天地非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道自是残酷。
不得长生,便终日蝇营狗苟,在红尘泥沼艰难跋涉,甚多人,搏命一世最后不过一擗黄土耳。
便如那王贤,为了打几尾鱼,好让王胡氏烧汤发奶,却坠入水中,受了风寒,伤了根基,一病不起,不但当了王八,还丢了性命。何苦来哉?
可若不争一争,谁知有没有一线生机?
清欢此刻看见的熟人便是踏出那一步的人了。那人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面相柔媚,虽是男儿生,却生了女像,居然是朱有田四夫人生的儿子,朱克俭。
此刻他正牵着一头滇马,马上坐了清螭,他却陪着清欢步行,不过身子没有清欢健硕,走了没有三十里便有些气喘吁吁,脚步虚浮,粉白脸上潮红一片,黄豆般大的汗珠不断落下。眼见是不行了。那坐在马上的清螭也看的心疼,赶忙开口道。
“朱长官,还是你来坐这马儿,我陪欢师兄走走。”
朱克俭望了望清欢,清欢点了点头,便说,“那我就不逞强了,倒是让清欢仙长,清螭仙姑见了笑话。”等清螭下了马,朱克俭跨了上去,坐在马上喘了老长一口浊气,掏出绣了鸳鸯的帕巾擦了擦汗,踢了马刺,跟上了清欢。
朱克俭非是朱家长子,也非嫡子,一旦朱家分家或者朱有田驾鹤,怕是没了前程。就让自己的生母去求了二夫人,让那便宜二舅舅安排一个差事。朱有田看他有些骨气,也在后面煽风点火,最后讨了个协防营书记官的没品小军官,当然,这官也是得上战场的。
官场乃是世间至暗的泥潭,人脉钱脉命脉缺一不可,既然朱克俭入了这吃人的黑洞,那四夫人也舍了诸多牵挂,偷偷塞了私房钱给那营长,让他多多照拂。谁知那营长却是个贪吃的,不但收了贿赂,还枪毙了数回这狐媚的四夫人。
四夫人心中苦楚,只是为了儿子前景,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尽心逢迎。几日下来,却是爱上了这种煎熬滋味,若是几日不被那营长枪毙,便觉淫穴空虚,倒是要自己找上门去食其屌,挨其操。
真真可笑!
这趟差事,便是那四夫人用淫穴夹出来的了。
四夫人可是打听清楚了,协防营此行只需到了那砍樵山的黑龙寨门口放几炮便是完事了,毫无风险,等道门中人剿灭妖精,对于朱克俭来说,便是功劳一件。
朱克俭临出门时,还得了二娘的锦囊,说是要交给清欢道长,可保万无一失。所以行军路上,不等清欢招呼,就顾自扑了上去。
等朱克俭递了二娘的私活,陪着清欢清螭走了一路,回了协防营行伍,到那营长身边听用。
清欢随手将那锦囊塞进裤兜,交代清螭和那些坤道同行,便使出轻身功法往山中去了,几个转折便不见人影。
行了半日,到了一个山寨半里之外,细细观察,那山寨防守严密,寨中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算得上有了气候。用望气术一看,那寨中有七八股浓郁妖气,一道阴气冲天而起,倒是颇为棘手的样子。
吃了些山泉水,从兜里拿出锦囊打开一看,却是一张观看西洋镜的票。嘿然道,这二夫人倒是时髦。
当下把东西放好,远离山寨,朝着来路回转。和大部队汇合后,将山寨的情况和盘托出,世常当即给他记下一笔探查之功。众人一路疾行,直到天黑了方才到了山寨所在的山脚下,协防营埋锅造饭,道门修士便到一处水潭处换上道袍,议起了屠蛟策。
清欢清螭则寻了一个山洞,清螭给清欢擦净身子,梳头扎髻,穿好道袍。这才取出那破神匕,焚香念经,祈告祖师。礼成之后,那木盒上的封印兀自掀开,遁入虚空不见。那木盒中的破神匕没了束缚,破开木盒便要逃遁,被清欢一把抓住,咬破舌尖,挤出一滴心头血来,用手指沾了,在那匕首利刃上写下生辰八字,嘴里念念有词,“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屠蛟,尔为前驱,同生共死,急急如律令!”那匕首中的器灵忽觉天地一片肃杀,便认可了清欢的实力,受了血食供奉,白光一闪,匕首上的血迹消散,隐入刀身,安静下来。
清欢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得意之下反手使出一招斩相思,只觉得周遭一片冰凉,这方天地也被这匕首震慑,心下大喜。见到师兄收服破神匕,清螭上前恭贺,那仰慕之情更甚以往。
一夜无话,两人打坐歇息,清欢又将那匕首温养一番,这才作罢。
四更天,协作营开拔,百多身着劲装道袍的道人四散进了山林,朝那山寨袭去。
等到了晌午,协防营仗着军火犀利,一路扫荡,直迫黑龙寨,摆开阵势,几门轱辘炮,数挺机枪对准山寨,结成方阵的兵士,头上煞气交融,直冲天际。那做收尾的黑皮巡警远远坠在后头,是为殿后。
不多时,那阵中走出十来个士兵将个面皮白净的小军曹围在中间,正是朱克俭。
今日他见了血,打了几次空枪,倒也添了几分胆气。走到寨门不远,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黑龙寨余孽听了,尔等为祸乡里,烧杀抢掠,十恶不赦,今有武昌协防营大军在此,速速开了寨门,纳匪首首级,可留全尸。”
协防营官兵便应和道,“开寨门,纳首级,得全尸!开寨门,纳首级,得全尸!开寨门,纳首级,得全尸!”
却是先礼后兵。
黑龙寨中,此刻群情激奋,全都爬上寨墙,突地,啪的一声枪响,却是打中了朱克俭身前的士兵,士兵应声倒了,却是受了重伤。朱克俭一见,睚眦欲裂,众人拖起伤员,急急退后,回了阵中,将伤员送到后面救治。
一个面相狠厉的军官适时而出,抽出佩剑,虚空一斩,顿时炮声轰隆,机枪大作,那黑龙寨寨墙如纸糊的一般轰然破烂,收割黑龙寨恶匪人头无数。一波攻势,几将黑龙寨夷为平地。
而此刻藏身山林中的道门修士却是被这军火之利震惊,甚至有些道心失守,吐出一口黑血来。有如此神兵利器,有甚么蛟灭不掉。
清欢站在一个山头上,捂住清螭眼耳,看着眼前一幕心绪不宁,昨日得了灵器的得意荡然无存。
军火之威,恐怖如斯!
又是一波噼里啪啦的枪声响起,将那黑龙寨彻底抹杀。这时那山寨深处却是传来惊天怒吼,充满愤怒,不甘,狠厉。只是转眼,天象异变,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吹的人都睁不开眼睛。几道身影朝着军士激射而来,那协防营军官面色大变,急令“协防营速退。”
而这山林中也传来一声高亢女声,“清风观弟子听令,结剑阵,随我诛妖!”一股凌厉庚金之气弥漫,一如天山雪莲般的女修凌空飞出,直指那飞来的一道身影。身后一十六名弟子结成小斗转星移阵将那妖物牢牢困住。
又听一声煌煌天音,一个七尺巨汉身上贴满符箓,一跃数丈,一拳击落一道妖影,与之缠斗起来,其身后跟着数名弟子,手中攥满了符箓,齐齐往那巨汉身上贴去,正是灵宝派的翘楚。
还有几只大妖见此情景,对这协防营更是恨极,一道漆黑如墨的鬼影桀桀怪叫向朱克俭袭杀而去,只是此刻那天空之中雷云翻滚,忽的钻出一个手持电蛇的美妇,娇笑一声,随手丢了一条手中攥着的电蛇,落到半空却是暴涨到了水缸粗细,眨眼便砸到那鬼物身上,轰隆隆,将那地上炸出一个大坑,鬼物直接化为了灰灰~朱克俭离的最近,被掀翻出去老远,落到树丛中,生死不知。清欢扭头一看,却是一个中年道士,站在由门下弟子搭起来的人肉高台上开坛祭出玄天雷法,却是天师府的真人。
而在他不远处,也有两处高台,却是龙虎山茅山一脉的道士起坛请神,此时那施法完毕的两人皆是电眸一睁,一个叱道,“杨戬在此,妖孽休得猖狂!”抓了一旁的三尖两刃枪便从十数米的高台一跃而下,一匹纸扎的狼狗竟也活了过来,紧跟左右。另一人一声清喝,“哪吒三太子在此,妖孽速速受死!”一招手,那高台上的乾坤圈,混天绫,风火轮,火尖枪围绕周身,头戴乾坤圈,身披混天绫,脚踏风火轮,手持火尖枪,烈焰滔天直刺一个妖怪的眉心而去。
接着洪崖洞剑仙、灵宝道人,长春观道士齐齐上阵,就连世常也持了一把宝剑上前,将这黑龙寨众妖团团围住。
清欢见他们打得热闹,便觉着时机已到,吩咐清螭待着别动,匿身藏形,从旁边绕了过去,往黑龙寨后山摸去。修道之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清欢这般行径却是被发现了,但是那些同道却又无计可施,至少也要将眼前的妖精灭杀才行。而那些大妖也是发现清欢居然要去坠龙涧,心下气急,且战且退,也往那后山挪移。
清欢夺了屠蛟先机,心怀大慰,认准了一个方向,脚上神行符泛出光华,跑得飞快。跑到后山,只见一个天生石头牝户在前,一个如女人蓬门的石洞里流出来汩汩寒泉。闭了五窍一头扎了进去,游了许久,也不见一丝光亮,好在清欢辟谷许久,除去身子疲累,也无甚大碍。又游了不知多少时间,来到山腹之中,刚浮出水面,正要四处打量,顿觉一股大恐怖袭来。
而在外间,道门中人才刚将大妖打杀,所获妖躯,妖丹若干,那些军警也将财货装箱搬上车子。
只留着一只妖精带路,但那妖怪偏是傲骨不肯就范,世常一怒,血溅三步,上前挖了妖怪妖丹啐道,“不识抬举!”众道人看了,皆骂无耻。众人也不放弃,四处寻找坠龙涧入口,天都快黑了,才被那灵宝派的黄巾力士一般的道士乱轰乱砸之下,砸开一座一线天,众人心急火燎钻了进去,行了数里,到了山腹之中,只见一个俊俏非凡的小道士浑身浴血,赤裸上身,头脸四肢全是道道可怖伤口,有几处竟然深可见骨。
此人自然是清欢!
此刻他端坐那巨大黑蛟之上,周身散发出骇人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众人见此,俱是骇然。更有那些各派青年才俊被惊得哑口无言,这般实力,可谓逆天。这百多人沉默盏茶时间,倒是那世常率先说了,“贫道果然没信错,清欢,此番做的不错。”
嗡~的一声,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骂那世常皮厚,也不怕牛皮吹爆。
清欢强撑着站起身来,惨笑道,“弟子幸不辱使命!”说完一头栽进寒潭,灵宝派的巨人道士身形巨大,却是矫健,立马跳入水中,将只剩了半条命的清欢捞了出来,几个坤道立马上前上药救治,清螭此刻刚到,一把推开别人,哇的大哭,竟是以为清欢羽化了。
后面破神匕可否封印,蛟宝如何分配,清螭是不是要改嫁,清欢想要非议也是有心无力。
恍惚中,识海里只有一个天人模样的女修浮现,“代天地行走?究竟是什么不得了的存在啊?”
这却是此刻为了蛟宝争得面红耳赤的江西省道门众修士所未知的了。

旧三年 发表于 2019-8-18 11:06:42

第十章 春宫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若要无敌一世,事事占得先机,非要学得藏拙不可。
清欢此次可谓九死一生,道门中人当场分了龙宝,趁夜溜了,连那望天观的世常都是揣着蛟丹跑了。只留下个哭哭啼啼的肥奶坤道,不是清螭是谁?要说这清螭,也是外柔内刚,拼得真气耗尽将清欢拖到山脚,沿路一片凌乱,却是连个鬼影都没。见到清欢面如金纸,只出气没进气,吓得清螭心慌胆颤,她是真个儿爱着清欢,哪能让他死了。
绝望之际,山外来了一队人马,近前一看,却是一个军曹带着一帮辅兵来了。
这帮辅兵打仗不行,挖沟填坑却是擅长,原本他们是想趁夜来挖些埋在山寨的不义之财,却不想还遇上了道门英雄。遂二话不说,轮流背着出了山,到了官道换了马车直奔元帅府。
修行有成的道士皮囊却也是极好的天材地宝,一路上招了不少鬼魅魍魉,远远看去犹如百鬼夜行。
快天亮了才到了元帅府前,朱家人一听清欢弥留,皆是大惊,赶忙送到外国人开的红十字医院,二夫人又东拼西凑几百银元,去那生药铺买了30年50年100年的野山参来给清欢吊命。
也就是清欢命不该绝,那白毛碧眼的外国医生抢救了七天七夜,也下了七回病危通知,愣是没有要了清欢小命。
正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
半月之后,清欢躺在病榻之上,喝着二夫人炖的养元汤,眯着眼和二夫人那望穿秋水的媚眼勾连,一边接受着西医的各种检查。检查结果让这洋鬼子十分诧异,短短半月,原本行将就木的清欢竟然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不过留在皮囊中的暗伤还得费一些功夫。
清螭这些天来,不敢松懈,日夜陪伴在侧,等到清欢大好了,她脸上的婴儿肥都瘦掉了。得空的时候,还写信给自己长辈让其教训世常,给他出一口恶气。
望天观对清欢此事也是颇为重视,削了世常的执事一职,还送来蛟血、蛟髓和各种丹药,嘱咐清欢清螭早日回山领赏。
清欢对此也就一笑而过。
出院这天,朱克俭带了民国政府的秘书来送嘉奖,清欢望着青气上扬的朱克俭,现在却是平步青云之象,暗道真是造化弄人,这朱家隐隐有些发迹的样子。
在朱克俭等人的引领下,清欢青璃住进了洋房区的一栋小楼,离着元帅府不远不近,环境清幽。这是那孙元帅送给朱有田的产业,清欢也不推辞,师兄妹便安心住了下来。
接下来半月,清欢带着清螭每日运功打坐,耍拳舞剑,恢复法力。
屠蛟一个月后的清晨。清欢丹田轰然崩塌,丹田中的真气鼓荡不息,到了最后成了一滴金黄色的本源灵气,识海翻腾,神魂重铸,却是开了天门,正式踏入真人境界。
当即清欢闭关,将这十数载修行岁月如筛沙一般细细品味,杀过多少妖,劈过几次柴,救过几口人,肏过几具屄,事无巨细,无一遗漏。
除了那屠蛟之事,却是圆圆满满。


当日清欢入得坠龙涧,刚浮出水面,便见到十数个灯笼一般的瞳孔盯着自己。清欢当即亡魂大冒,暗道这次实乃托大了,这坠龙涧中黑蛟这般骇人的巨妖竟然有七八头之多。
且是修养极差的样子。
劈头便是巨口吞噬,罡鞭横扫,还要拿毒液毒雾轮番上阵,清欢闪转腾挪,手段用尽,更有灵器在手,也只是伤了其中数头的皮肉,最后体力不支,被其中一条成年黑蛟一爪按在石壁之上,浑身都被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浆迸射,把清欢洗成了一个血人。
随着那黑蛟爪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清欢心中悲苦,修道20载,如今却是要被压成肉饼了。
这时,那黑蛟头上突兀地开出一扇门来,挡住了黑蛟眼线,那黑蛟只是鼻孔哼了一声,只见门里面走出来一个宫装少女,清欢使了术法也看不清模样,却是感觉便是那姑射仙子亲临,也不如她好看,那少女也没的什么动作,只是随意的一拳,却直接打碎了那黑蛟的元神,蛟躯轰然倒下,那按住清欢的巨爪也是撒手人寰,却是死的不能再死。
那少女看了黑蛟死相,好像还是生气,有些不耐道,“聒噪!差点坏了本姑奶奶的事。”
随后,玉手一招,那涧中还有几条黑蛟便化为小蛇飞到了她的手心,随后砰地关上了门,山洞中便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自始至终,少女不曾看过清欢一眼,倒是清欢看见那少女戴的玉佩上刻了数个古篆,唤作代天地行走。这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细细回想,看其手段,少女定然不是此间凡俗;见其行事,清欢生出此人正在布下棋局的感觉。
就是不知是以天地为棋,还是以人间为棋局。毕竟那旱魃之事历历在目。莫非今日的屠蛟之事便是那头顶着的天干的?
而棋子又有谁呢?我有资格成为那棋子吗?
清欢不免自嘲一笑。
敛息收功,却是出关了。
又过两日,青璃吃了那蛟宝,也筑基成功。
这可把清螭高兴坏了,须知筑基成功不但能加寿二是在,更有些驻颜的美食。女人天生爱美,便是这清修的坤道也免不了俗。被清欢强逼着闭关几天,出关就去了市集买瓜果零嘴去了。
这方清螭刚出门去了,二夫人却是来了。清欢见到二夫人也是颇为欢欣,再看她的面相,短短两月却是越发雍容,两人皆是吃过荤的,平日清螭总是痴缠一旁,倒是有些不便,今日却是赶巧了。
两人天干勾动地支,等清欢褪下二夫人的衣裙,那二夫人的内里却不是肚兜亵裤,换上了洋人穿的胸罩短裤,二夫人瞧着清欢盯着自己胸前挤出来的鸿沟看个没完,却是满心欢喜,羞道:“还看还看,有这么好看么?”清欢大手附在那丝绸做成的胸罩之上,感觉着下面两粒菩提越发雄壮,余下一只手捏了剑诀按摩着二夫人的骚屄,才摆弄了几下就湿透了,二夫人哪里还忍得,一把推倒清欢,一根肉拂尘昂天而立,褪下自己的内裤,那内裤上沾着淫穴里流的花汁,拉扯出长长的丝线,爬到清欢身上也不扶着那肉棒便一坐到底,将那骇人的巨物没根而入,接着便像是骑马一般疯狂扭动起来,嘴里喊着,神仙爷爷度了我这妖精罢~
清欢不觉有些志得意满,心说你是贵妇如何,还不是我胯下亡魂?一个鱼跃将那二夫人顶到半空,等到二夫人落到床上却是发现自己的两条腿被扯成那大本钟的时针分针,看着指向,却是九点,接着便是一番山崩海啸的快感袭来。清欢抽插间隙还有空看那交合处的淫糜模样,却是发现不停有黄的白的物事被勾搭出来,不禁发问,“嫂嫂这蜜穴里怎的还有存货?”
二夫人羞极,噘嘴道,“还不是那死鬼搞怪,还想老来得子呢~”
清欢哈哈一笑,便说,“那我这做连襟的倒是要帮上一帮。”没成想,那二夫人却说,“帮得帮得,生得像你才美呢。”
有道是,绿人者,人恒绿之。不知这朱有田要是知道清欢不仅侮辱他的人格还侮辱他的夫人会如何表情?
这不敬礼法的两人在床上气焰嚣张,却不知这些淫言浪语全被一个刚筑基的坤道听了去,那坤道面色愁苦,泪珠如断线的珍珠撒了一地,当下却是跑了出去不知多远,待心里的委屈慢慢消散,抬头来看,却是迷路了,看见近前有个媒人痣的大娘行走,便上去攀谈问路。
那大娘倒真是媒婆,两人相伴行了一路,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倒是把清螭的心思给掌握了个透彻,末了呵呵笑道,“闺女不怕,且不说你年轻貌美,便是胸前这三两江山,不知多少狗男人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若是想学些本事,老身这里有些春宫、竹夫人,你破费买一些,学些本事,也好在床笫之欢上胜过那半老徐娘。”
媒婆这类人倒是神奇的存在,明明是为他人牵姻缘红线的,平时却也挎个猪头竹篾,兜售春宫、竹夫人、角先生、缅铃,金丝冕、鱼泡羊肠等物,实为这人道繁衍,夫妻和谐,家庭和睦操碎心神。
原本道家本就有房中术,双修法,清螭便不想花这冤枉钱,但当清螭拿了那大娘递过来的春宫,才翻了几页便被那上面的臊人画面给镇住了,不禁脱口而出,“原来还可以这般这般。。。”
于是便买了春宫,角先生,和一个缩阴用的石蛋,回去了。
而那大娘做成了买卖,脸上露出喜色,又在附近的坊里走动起来,看到一个狐媚女子,便开心上前道,“姑娘,那春宫老身也卖给那道姑了,你看余下这银元。。。。”

注册超级用户 发表于 2019-8-24 11:08:21

写得很不错,继续更新啊

kkbf2008 发表于 2019-10-31 08:34:36

难得的好文,书名叫什么

adowang 发表于 2019-10-31 09:14:30

这文章标新立异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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